昨天,“言情教父”海岩出现在浙江大学永谦剧场。应浙大学子之邀,他来参加该校的“登攀节”,而这也是作家出版社为海岩新作《深牢大狱》举行的系列活动之一。海岩只用了不足十分钟时间,戏谑地谈了《深牢大狱》的创作缘由。而大学生的提问却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甚至总有人对海岩小说主人公的命运纠缠不休。
海岩自嘲长得一副“叛徒嘴脸”,所以不愿意上电视,不想“让年轻的读者伤心而不愿再读他的小说”;他开玩笑自己是“纯情小说作家”,因而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年龄;他说正是由于厌烦了白天混在商场官场的生活,才喜欢在深夜沉浸在写作中,与小说中20多岁的年轻人“待”在一起,“他们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海岩始终处变不惊,遇山开道,遇水架桥,偶尔“反戈一击”,也让浙大学子听得舒坦。“海岩模式”无法克隆
传统的写作手法、典型化的人物、明确善恶的观念、丰富的细节及生活感受,海岩说,自己的小说虽然存在着这些类型化的东西,但是却很难克隆,“就像一道菜,原料是一样的,但是不同的厨师做出来就有不一样的口味”。所以,海岩拥有一批年轻的主力读者,自信还能凭这样的“模式”混一阵子。
“我很乐意能够写出上千万的身价,就像写《哈利·波特》的罗琳一样”,而娱乐他人、娱乐自己、写作惯性等更多方面的因素,促成海岩连续7年以每年80万字的速度进行着小说创作。用海岩的话来说,更多的小说是应约之作。比如《玉观音》,是应出版社“西部大开发”题材的约稿,后来再加上了贩毒、爱情题材,就成就了这部言情小说;再比如《深牢大狱》,又是应北京市监狱管理局之邀而创作的,里面的地点和一些人物都被冠以真名,最初有点写写好人好事之嫌。不过尽管如此,却让他自己的“海岩模式”有了一次又一次的体现机会。读者不需要了,我就不写了
海岩相信在这个时代,一个作家能红上一两年已经是很不错了,所以在《便衣警察》之后的沉寂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海岩说,他本就对写作抱着良好的心态,并没有打算在文学史上留名或得到什么样的地位,所以后来也写一些中短篇小说,没有引起注意也是很自然的。“没想到后来《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和《永不瞑目》,伴随着电视剧的热播,自己又出名了”。
有人问海岩在作家与商人之间会选择哪一样,海岩的回答让人吃惊———两者都不要,因为这两项工作让他感到很疲劳,而一有疲劳感乐趣便会消失。其实在写完《玉观音》后,海岩就已经觉得自己“江郎才尽”了,可是一个又一个的约稿让他无法推辞。海岩说,尽管感觉身心疲惫很想停笔,但是一旦写作开始了,就很容易被故事所感动,笔就停不下了。“于是,我给自己的退休定下了一个量化的指标,什么时候写出来的小说印数低于5000册了,就说明读者不需要我了,我就可以不再写了”,他不期待自己的声音成为这个时代惟一的声音。电影《玉观音》不属于自己
说到即将在24日上映的电影《玉观音》,海岩坦言自己还没有想好怎么去评价,“网上讲我到云南参加了研讨会,对电影谈了看法,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海岩承认他对香港编剧岸西改编的剧本不太认同,“把要花上20多个小时才能说完的故事,浓缩在1小时48分的电影里,如果由我来改编,肯定会比原作改动更大”。海岩说,他曾经建议在电影里把杨瑞这个人物以及北京的故事删掉,可惜未被采纳。
“许鞍华把《玉观音》处理成冷调的,毫不煽情,颇有风格”,所以,海岩觉得电影《玉观音》不是属于他个人的,而是包括导演、演员、编剧等许多人共同理解的艺术产品。而就他本人而言,是电影中采用原小说的那部分内容感动了自己。“能够看出导演和演员的功力,包括赵薇和谢霆锋都演得很出色,也许有了电视版的框架,所以会有些观众对赵薇演的安心不认同,但我觉得这却是另一种味道”。
(记者王夏斐)2003-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