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课本的内容，你学了些什么？”“你印象最深刻的定理是什么？”“你最喜欢的科学家是哪一位，为什么喜欢他？”6月26日，丘成桐数学英才班的第一场面试在浙大数学中心进行，除了数学之外，“考官”们的问题涉及考生学习的方方面面，其实，所有的问题最后都汇聚在一个焦点——你是真的热爱数学吗？
    
    26日下午，有12位经过浙大招生办初选的考生接受了由丘成桐数学英才班专家委员会的数学家丘成桐、刘克峰、李骏，班主任罗炜，香港科技大学理学院院长郑绍远，浙大副校长姒健敏，浙大招生办主任程艺组成的面试专家组的面试。
    
    3个多小时中，数学家们与一位又一位刚刚走出中学校门的青年学生对话。面试中，数学家们问及各方面的问题，唯独没有涉及的是“你是第几名？”一位刚走出门就被记者们围住了的考生说，“考官”们问的问题面很广，他的感受是：一是在考基础，二是在考综合知识面，三是学习的灵活性。
    
    那么“考官”们有什么感觉呢？在晚上数学中心举办的“与大师对话——数学与数学人才培养”活动的开场中，丘成桐先生很感慨地说，国内围着“高考”和“奥数”进行的中学教育产生的后果比他所了解的还要严重。他说，青年人不应该仅从课本和竞赛中学习，这样最多也只能成为一个二流的数学家。在随后的交流中，他一再强调和鼓励青年人要主动学习，要学会去搜寻知识，他说，你们现在的学习环境要比我那时候好很多，不论是经济条件还是获得知识的途径，都要好很多，一定要自己去补充课程的不足，不仅是数学的，也包括物理和其他方向的学科知识，文化气质的培养是综合的，中学阶段非常重要。
    
    对话活动中，青年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大都围绕着如何学习这个主题，刘克峰、李骏、郑绍远、罗炜在与学生的对话中都以积极的态度鼓励青年人追求自主学习的空间，在主动学习中发现自己的兴趣。刘克峰说，做“奥数”会有好处，但它对一个人造成的副作用、对思考力的杀伤和事业选择的误导远远超过了它的正面作用。李骏和郑绍远也同样认为，从下午与中学生的接触来看，竞赛对中学生的影响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李骏更是坦言，国内基础教育的水平没有期望的那么高。他在回答“什么是成为数学家的必要条件”时说，一个人做什么就要有全身心投入的精神，这就是热爱，但在下午的交谈中我没有看到这一点，我听到的只有作题、作题……
    
    所有参加“面试”和“对话”活动的数学家们无不表达了一个担忧——高考和竞赛占有中学生所有的空间和精力，在现在和将来，这都会对中国科学的发展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数学家和面试专家组成员都出席了晚上的对话活动。参加活动的有参加面试的中学生和家长，也有浙大学生，还有杭州高级中学、杭州第二中学、杭州学军中学的学生和校长们。
    
    （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