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
非常荣幸能有机会到浙大来担任兼职教授并跟大家进行交流。今天我要讲的题目是《金融危机下中国创意产业的发展》，从四个方面来谈这个问题。
国际金融危机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2008年，受到金融危机影响，我们国家的出口增长已经同比回落了8.5%，带动GDP的增长也在回落。许多产业的增长速度都下滑。即使到了2009年下半年有所回升，但还没有恢复到07年的水平。但是在这个情况下，创意产业的发展速度却是更快。2009年上半年GDP增长是7.1%，但我们在文化创意产业这一块的增长是17%。实际上，我们说保增长、扩内需、调结构，都和文化创意产业有关。
为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中央已经及时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刺激经济，扩大内需；而且强调要增强自主创新能力，优化产业结构，加快发展方式的转变。这些都跟我们的创意产业有关的。因为创意产业就是要发挥人的创造力，通过知识产权的形成，形成产业，增加就业，创造财富，所以自主创新里面也包含着文化创意。我们讲要发展现代服务业，文化创意产业中有相当大一块也是服务业，而且它是渗透到各行各业，已经超越了文化产业的范畴。
我们现在要讲的创意，不仅仅是在文化领域，就像我们说科技生产力，它不会局限在科技领域，一定会跟每个产业结合起来。文化产业也是如此，一旦我们的文化创新渗透在各行各业，就是文化创意产业了。因为每个产品、每项服务都是文化的载体。
从金融危机引起的经济萧条的的情况来看，也只有实现了经济创新的国家，才能够迅速走出危机。要走出危机，首先在经济上要有创新，实际上创意产业也就是推动经济创新的一股重要力量。因为创意产业，它是开发人类创造力，解放文化生产力，提升产业竞争力，增加国家软实力的有效手段。过去我们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第一生产力解放出后来，那么第二生产力也要解放出来，来提升产业竞争力，增强国家软实力。硬实力和软实力结合，那就是巧实力，更大力地推动经济社会的发展。
创意产业是强调创新和创意，强调文化、技术、产品，包括服务与市场的有机结合。与市场结合起来后，它不仅仅是为人们提供文化含量高的产品和服务，来满足人类的精神文化需求，另外更能有效刺激内需，形成新的消费市场。更重要的，和其他产业融合发展，促进产业创新和结构优化，有效推动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我们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创意产业消耗资源少，污染排放少，显然有利于我们当前提出的低碳经济、绿色经济。同时呢，任何自然资源都是有限的，但是我们人类的创意是无限的，尽管当前看来创意比较少，有点稀缺。但是从长远看是能不断再生的。
创意产业发展为什么能逆势上扬
金融危机来了，银行破产了，怎么还会发展？这跟创意产业的特征是有关联的。我们来看些数据。这些数据说明，金融危机下，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是能够很快的。比如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广播电影电视总收入比上年增长了20.49%。虽然包含了财政补助的收入，总体来说，远远超过了经济增长。电影的票房收入增长超过了35%。09年的1、2月份，又比前年同期增长了110%。这是爆发式的增长。
当下一些电影非常受欢迎，且成本低、票房高。例如《非常勿扰》，拍摄成本不高，但票房价值很高。仅在贺岁时间，就有3亿的票房价值。台湾的《海角七号》也同样获得了很大的票房。动漫游戏产业在2008年增长了97%，这一块增长更快。历史上也是如此，90年代东南亚金融风暴时期，韩国就是搞了动漫游戏。这花很少的钱，买一张《星际争霸》光盘回去，一整天就可以玩。这就是能够带来所谓廉价的快乐。这个产业链比较长，除了动画片，还有衍生产业。即使很多行业都在精减人，但去年很多网络游戏公司却在招人，在不断扩大。
从当前的一些情况来看，很多地方的创意产业的增长幅度都远远高于当地的经济增长速度。很多大城市的创意产业发展尤其迅速。以北京、上海、深圳为代表，像杭州、西安、南京，包括无锡、苏州等都发展非常快。北京有它特殊的情况，它的文化传媒是强势产业；上海是中国最大的经济城市，它的创意产业渗透到各行各业；深圳是创意先锋，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另外比如杭州，休闲创意，这是全国第一个提出来的。休闲产业已经成为了新的经济增长点。杭州在全国范围内第一个提出了漫城市的概念，它致力于打造一个和高新技术产业、文化创意产业、生态旅游产业发展相适应的漫游的城市空间。
在中部地区的长沙，号称湘军，有演艺湘军、广电湘军、出版湘军、动漫湘军，在全国都相当有名。湖南卫视的收视率在全国地方卫视中是排名第一的，他们就是要把娱乐进行到底。有很多事情虽然本来可能不一定是娱乐的事情，但是他可以用娱乐的方式来做。05年，全国风靡的超级女声项目让湖南卫视享誉海内外。它的动漫产业原创量在全国排名第一，位居第一、第二的企业都在湖南。比如《蓝猫淘气三千问》、《虹猫蓝兔七侠传》。有了蓝猫以后，他们还要把产品还要衍生到工业中去。《蓝猫淘气三千问》就去跟中国最著名的汇源饮料联手，要创一个新饮料，新的品牌，叫“蓝猫咕噜噜”。这么一个牌子就被他打造出来，它的产业链也就延伸出来了。
再比如青岛，推出“帆船之都”的节庆创意。奥运会帆船赛在青岛举行，当时搞了很多基础设施，这些设施怎么在后期运用起来呢？它就打造“帆船之都”、“奥帆之都”。一方面普及帆船的知识，夯实了打造“帆船之都”的根基，同时借助于奥运这一强大的赛事影响力，青岛找到了自己的新位子，并进行了城市品牌推介活动。发展轮船、游船经济，这里靠大海，有帆船，可以在海上表演，它打造了这样一个品牌，把游艇利用起来，出海游玩，同时可以搞游艇俱乐部。
还有西安，推出了“千年皇城”的古都创意。它擎起了“皇城复兴”的大旗，力争打造具有新两个中心的世界名都和现代大都市。既要保存、延续周、秦、汉唐文化，同时又要展示新丝绸之路的创意产业的新品牌。不能完全复古，仿古不能拟古，要展示一些新的创意，所以打造新丝绸之路的概念。挖掘历史文化资源，突出盛唐文化。等等。
在很多产业的竞争当中，创意产业能够脱颖而出的原因就在于它是从消费者的需求出发，开启了企业的蓝海战略，为消费者创造产品的观念价值。05年有一本畅销的经济管理的书就叫《蓝海战略》，它把蓝海和红海这两个概念做了一个解释。如果我们企业的竞争一旦碰到了危机，大家的做法就是减价，就是血拼，这就叫做红海。血拼的战场还是在已知的市场空间，结果是利润的空间越来越小，甚至于变负。但是减价以后带来的效果未必就好。所以，为买方提供新的价值是比减价更好的一种办法。江苏双灯纺织是这样做的：他们生产浴袍，现在大家竞争都在减价时，它就不减，减的话把牌子做坏了。但是，我可以加，加价值，在浴袍上面加一些绣花，做一些花边，做一些附加的饰品，这样就增加了一些价值，那它就可以不减价了。从上世纪到现在，有很多场危机了，有金融危机、石油危机，但在每一场危机当中能够走出来的都是靠他们创造出来了新的价值。
增加产品的观念价值是非常重要的。观念价值是包含社会群体的精神追求和文化组成，能够使他们产生共鸣的附加物。观念价值是主观的，可以体味、体会、体念、感受，但是不一定是有形的，可能是个符号，它是通过文化的创意渗透而产生的，是附加到文化观念的。而且，它又符合公众的心理需要，以需求导向的创意产业可以为公众制造一个舒解现实生活压力和苦闷的欢乐世界，可以用自己丰富多彩的文化创意来为公众构筑一个宽阔的实现自己愿望的平台，形成新的消费热点。
创意产业在金融危机下为什么会爆发性地增长？因为金融危机的出现，人们对于未来生活的担心转变成了不同程度的心理压力，而这个压力就需要舒解，以需求为导向的创意产业是非常善解人意的，所以就为公众创立一个舒解压力苦闷的欢乐世界，同时也可以用自己丰富多彩的文化创意为公众构筑一个宽阔的追逐自己愿望的平台，创造新的消费热点。另外，社会也需要创意产业，提供重整民众对未来发展信心的产品，正是创意产业的特点能符合金融危机人们的心里需要，所以即使在经济不景气的时期，创意产业也能够找到自己发展的机会。
新形势下发展创意产业对中国经济的作用
创意产业对经济的发展有很重要的推动作用。它的一个作用是促进产业创新，另一个作用是优化中国产业结构，引到发展方式的转变。
推动产业创新。其实，我们所有的产业都可以通过创意的融入，附加更多的文化内涵，实现差异化竞争，来实现有特色的品牌，提升产品的竞争力。上海有一种建筑叫石库门，这是一种19世纪上海地方特色的建筑，是上海海外文化的一种建筑符号。它毕竟是19世纪的产品，在现代化的建设当中逐步地被拆掉了，把石库门拆掉方便建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但是，作为一种文化，不能让它随便的消失，所以要考虑让它传承下来、应用下来。但是你要传承，就要保护，要保护，就要开发利用，不然的话，老是破破烂烂的在那里也没太大意思。所以要考虑怎么来应用这种文化资源。现在呢，保留了一些上海石库门的式样，比如说上海新天地，它的内部经过了现代化改造，加一些新的现代化设施进去，功能上也有所改变，本来是居住功能，现在能有商业功能、餐饮功能，还有旅游休闲。把这些功能融合到新天地里面去，对于上海人来讲，是培养一种亲切而熟悉的情感；另外呢，石库门可以把它提炼成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就可以变成一个品牌，有石库门老酒、石库门酒家、石库门饭店等。
它还能化腐朽为神奇。在产品设计当中融入文化创意，用不同的形式给予人们丰富的想象来实现产品的价值式创新。比如同样种蔬菜，通过农业科技，你要它大就大、要它小就小、要他长就长、要他圆就圆，各种各样的。一小篮子南瓜，你改变了它的颜色和造型，把它混在一个篮子里，就像插花一样搞得很漂亮，它就可以卖到300多块钱。
在设计当中，色彩可以调节人们的心情。我们在压抑的情况下要有明亮的色彩，寒冷的情况下要有暖色，热的情况下要有冷色调。还可以改变它的造型。造型可以提供丰富的想象。还可以融入文化。产品的营销、产品的结构、产品的造型都可以融入文化。融入文化可以产生人们的精神，产生一种共鸣，借好奇心来拓展市场。《非诚勿扰》的电影拍了后，你们杭州大占便宜啦，西溪湿地现在旅游兴旺啊，过去人家不太清楚这个西溪湿地怎么样，但是在《非诚勿扰》里拍了很多的西溪湿地的场景，人家就到这里来旅游啦。日本的北海道也因为《非诚勿扰》带起来了，中国很多人都跑到北海道去旅游了，虽然日本在金融危机里受到打击比我们还严重，但是北海岛的旅游兴旺起来啦。
另外，它还能够优化经济结构和促进发展方式的转变。第一是优化经济结构，首先是有利于扩大内需，有利于中国产业的结构升级。从经济发展来说，有三个拉动的因素，投资、消费、出口。因为受到影响最大的是出口，所以我们需要靠投资和消费来拉动。目前扩大内需主要是要启动居民的消费，要提高居民的收入。提高收入之外，也要有东西让人家消费。
消费有不同的类型，一种叫生成消费，一种叫享受型的消费，还有一种叫发展型的消费。从这三种不同类型的消费来看呢，后面两种都和创意产业密切相关。我们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已经进入到小康社会的时候，享受型的消费和发展型消费的需求量就会增加。就同样的产品，到了享受型消费的时候，就需要有一些创意，比如变成一种艺术品，那就不一样了。发展型的消费，人要全面发展，在全面发展当中，休闲疗养，学习教育，也跟创意产业有关。
从中国的情况来看，发展创意产业是有利于产业结构升级换代的。因为大量的创意产业是从第三产业开始，然后再渗透到一产二产中去。另外，创意产业实现了产业结构升级换代的途径，和其他产业可以融合，在产业链的上下游各环节当中都可以不断地融入文化创意。英国在2008年3月发表了一个研究报告，就创意产业推动其他领域经济创新的作用，做了一个调查研究。
再举一些例子，比如说音乐，音乐本来跟其他产业没关系，现在也有关系了，为什么呢，技术发达了。我们讲把文化、技术、产品、市场结合起来，一个音乐是一个歌曲，这是文化，但是技术是什么呢，就是芯片。把这个音乐装到一个芯片里。能装到芯片里，就可以装到所有东西里面去了。洋娃娃本来不会唱歌，现在有一个芯片，可以唱歌了。还有酒瓶子，事先在这个酒瓶塞子里摆一个芯片，一打开酒瓶就开始唱饮酒歌，如果是过生日它就祝你“生日快乐”，就“happy birthday”的唱起来了。这样一来产品都更新了。
在农业生产当中也可以融入创意。比如种玉米，把它规划一下，事先设计一个图，然后种下去，等到玉米青纱帐起来了，它就变成了一个迷宫，这个迷宫在农家乐里就给他一个名称叫“勇者之旅”。很多人去玩农家乐都要去走一走玉米迷宫。嵩山少林寺也有新的思路，它也把这个文化差异融合进去了。本来就是去参观一下，看一看。他们搞了一个禅宗少林，音乐大典，以少林寺作为背景，把佛教的音乐弘扬起来。不光是禅宗少林，张家界还有“天门狐仙”，在广西有“印象刘三姐”，杭州有“印象西湖”。
第二是转变发展方式。现在经济保持着高速增长，是以高能耗、高污染为代价的。需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强调以人为本，还有人和自然的和谐，要有可持续发展的观念。我们发展创意产业，确实能做到这一点。
在06年，我国的生产总量只占到世界的5%多一点，但是我们消耗的煤占到世界的15%，钢材30%，水泥64%。这样巨额的消耗资源的发展，就很难以持久。资源是有限的，我们要转变一下，换一下。所以，发展创意产业有利于单位产出能耗的下降。从去年开始，实际上从08年后期开始，全国各地各大城市都在转型，在转型当中都在积极推进创意产业的发展。
发展中国创意产业的对策
创意产业要依靠人类的技能、创造力，必须通过知识产权的形成，来创造财富，而创意产业本身是很容易被模仿的，所以知识产权非常重要。我们在发展创意产业时，要有这个战略意识，同时要建立起六大功能和服务。比如创意产业园区，必须要考虑自己的服务是否到位。要有创新功能，提供技术上的帮助，要有权化功能，帮助企业形成知识产权。权化以后要转化，转化成生产力，把创意和工业对接，然后通过展示、演示，吸引大家过来看，并愿意购买。另外，要有应用功能，在园区里直接应用创意产业的产品。还要有维权功能，打击盗版，最后还要有宣传教育功能。创意产业的价值是主观的，没有宣传，价值往往上不去。超女在没有宣传之前，你请她去唱歌，给她千把元钱她就很高兴了，现在她要20万元才上台。所以要宣传，要让人了解它的内涵、价值在哪里。真正要发展创意产业，从政府层面上讲，这六大功能不可少，有了这六大功能，创意产业就能有很好的生存环境。
具体地讲，如何来发展创意产业呢？首先，在观念上我们要对创意产业有明确的认识和定位。从某种程度讲，创意产业在中国还是个新生事物，无论是理论界还是实际决策部门，对于创意产业在知识经济时代中的地位和作用都缺乏应有的认识。因此要深入探讨、进一步加深对发展创意产业的重要性和迫切性的认识。同时也要认识到它对其他产业的推动作用。动漫产业并不仅仅局限在动漫产业本身，它可以衍生出很多东西。
第二，要营造良好的文化氛围，并努力积累创意产业的社会资本。社会要有宽松包容的文化氛围，让所有人都有创意发挥和展示的机会。还要注重创意产品的消费，受众的观念和水平也要提高。另外我们要建立创意产业协会、创意产业研究机构等非营利性组织。这些都是我们发展创意产业的社会资本。
第三，大力培育创意阶层也是非常重要的。目前上海在搞世博会，就发现创意人才的缺乏。上海创意产业的从业人员还不到就业人口的1%，而从国际上来看，纽约的这个比例占到了12%，伦敦是14%，东京是15%，在这些城市都有他们很特殊的很发达的创意文化。现在我们在和一些国家和地区交流、引进创意人才，高校也在积极地培养。
第四，我们还要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制定长远规划及系统的扶持政策。09年7月，政府已经出台了文化产业振兴规划，给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适当的优惠和政策扶持，解决投资、税收的优惠问题。上世纪90年代亚洲金融风暴的时候为什么会流行韩剧，这和韩国政府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每一部韩剧，如果想出口到哪个国家，由国家出钱帮你翻译成那个国家的语言，它的政策就是鼓励走出去。走出去的好处就是，韩流刮起来了，有了哈韩族，就会买韩国的产品。
第五，政策应着力于扶持中小企业的发展。过去我们的重点是扶持国有大型企业，大企业本身就占有较多资源，在市场竞争中应有一定优势。在同样的情况下，应该去扶持中小企业。NBA每一年的选秀，是成绩差的队伍先选，成绩好的队伍后选，目的就是让每个队的水平差不多，而不是拉得很开。如果强的很强，弱的很弱，比赛一边倒，观众不愿意看，也不利于球队的发展。大家水平差不多，才会有竞争。而我们老是把距离拉得很大，结果大的反而不强，没有什么好的产品。这次金融危机，很多很多钱都投给了央企，结果央企都去炒房地产，标王都是央企。所以我们的重点应该是扶持中小企业的发展，特别是在创业期间，要给予大量的帮助。另外，创意产业强调多样性创新。中小企业投入少，基础薄，获得的资源少，创新能力比较弱，更加需要政府的扶持。
现在我们应该看到，中国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趋势和政府对该产业的积极支持来看，中国的文化创意产业必将有一个快速发展的时期，并将推动其他领域的经济创新，引领中国经济走出危机。
从历史上看，每一场金融危机之后，都会有一批新兴的文化创意。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之后，好莱坞红了。70年代的石油危机，造就了日本的动漫王国。日本自己没有石油全靠进口，石油价格猛涨，涨了十几倍，产业不转型，经济就发展不下去了。发展动漫产业不需要石油，它就转到这个产业上来，创造的东西到现在还很受欢迎。美国有迪斯尼米老鼠，日本在石油危机后搞了“HelloKitty”，这只猫已经搞了30多年了。90年代金融风暴，韩国搞了韩剧和动漫游戏。
虽然说有一定的偶然性，但辩证唯物主义说在偶然中肯定有必然因素。现在到了2010年，这场金融危机之后，我说要刮中国风了。为什么呢？2001年我们人均GDP才只有800美元，刚刚满足温饱，还谈不上发展创意产业。现在我们已经奔入小康了，人均GDP已经到3000多美元了。另外在这次金融危机中，中国的地位大大提高。但我们反过来想，我们很多文化都被外国人用去了。花木兰、熊猫被美国人用去了，《三国演义》、《西游记》日本人搞了很多动漫游戏，端午节被韩国拿去申请世界遗产，中医文化也被他们搞了个《大长今》出来。过去我们可能实力还不强，现在我们有这个力量了，我们要抓住时机，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不仅让中国尽快走出危机，而且让世界上刮起一股巨大的中国风。
（根据全国政协副主席厉无畏2010年1月7日在浙江大学求是大讲堂的报告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录音整理：李璐颖 齐晓龙 巫金 丁瑶 干诚远 杨晓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