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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中的浙大人】曹仲兰:战斗到生命最后一刻

发布时间:2021-05-24来源:浙大新闻办作者:马宇丹1717

我们不会忘记,1925年,他组织同学们声援上海工人运动,用义正言辞让反动军警哑口无声、无地自容。

我们也不会忘记,1927年,他不顾个人安危,带领青年坚持斗争,把反动派打击得“头发昏、心发慌”。

我们更不会忘记,192853日,年仅21岁的他,在“打倒蒋介石”“中国共产党万岁”的口号声中英勇就义。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浙江大学(原浙江医药专科学校)校友曹仲兰。

 

探求真理 救国救民

1907220日,浙江上虞外梁湖村,曹仲兰出生在了一个破落的大家庭。18年之后,曹仲兰考入了浙江医药专科学校(现浙江大学医学院前身)。

时值五卅惨案发生不久,杭城各中等以上学校都成立了“五卅惨案后援会”,纷纷举行规模空前的反帝大游行。为声援上海工人运动,时任浙江医药专科学校学生自治会会长的曹仲兰组织医专学生,约同其他各校学生一起组成两支示威游行队伍。

浙江医药专科学校的队伍由曹仲兰、潘静波等人带领,左臂佩戴红布圈,手执标语旗从教育会出发,经清河坊向城站行进。在队伍行至河坊街口时,即被布守在各大街要道口的反动军警阻拦,鸣枪警告以强行解散队伍。曹仲兰当机立断,指挥队伍进入附近小巷,绕行至湖滨,与在那里游行的各校同学会合。不料刚到湖滨,只见各校同学已被军警包围在湖滨公园里。见状,曹仲兰挺身而出,责问反动军警:“你们是拥护帝国主义,还是要打倒帝国主义?”军警无言可答。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校学生越聚越多,这场较量终使反动军警改变了态度,斗争初获胜利。

1925年冬,中共浙江省医药专门学校支部建立后,组织学生开展读书活动。曹仲兰不但自己如饥似渴地阅读《向导》周报、《新青年》等进步刊物,从中汲取新文化思想,提高自己的政治觉悟,还带领进步同学,经常出入杭州一家较为进步的“开明书店”,推荐同学们阅览《创造月刊》《语丝》《幼州》等进步书刊,并将郭沫若、郁达夫的著作及自己保存的进步书籍包上《马太福音》封面,借给同学们阅读。

学习之余,凡是党支部组织的各种活动,他都积极参加。那时,浙医专校址在杭州刀茅巷底,周围有许多小型木机织绸作坊,做工的都是些贫苦的青年女工。为了能更好地团结、教育工人,学校党支部决定利用浙医专的教室,开办平民识字班,组织工人上夜校。曹仲兰接受任务后,立即和潘静波一起,深入工人中鼓励他们到工人夜校学习文化。

向党而行 先锋模范

1926年,这是曹仲兰人生新的起点。这一年,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273月,北伐军挺进杭州后,浙医专党支部成立了接管教会医院小组,曹仲兰被派去参加接管英在杭的广济医院和附设学校。当时,这些医院、学校名义上挂着慈善机构的牌子,实际上由英国传教士梅屯根把持,不但侵占土地,而且还串通杭城反动官僚和军阀,干涉地方政务,实行经济、文化侵略。

当接管人员向院方宣布接管决定后,英传教士和洋奴桑某十分蛮横地指责接管“侵犯了外人利益,是‘非法’行为”。这时,曹仲兰走上前去,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与传教士进行了激烈的辩驳,揭露洋奴的卖国行径,迫使洋奴桑某当即只身窜逃。不久,梅屯根也被迫逃往上海。广济医院及附属学校由浙医专接管后,医院门诊照常,学生继续上课,这一爱国行动,曾轰动了整个杭城,受到杭州市民的普遍赞誉。

19273月底,杭州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些革命团体的驻地不断被捣毁。杭州四一一反革命政变后,白色恐怖笼罩杭城,许多共产党员、国民党左派人士和部分学生运动领袖相继被捕、被杀,党、团组织被迫转入地下,活动极其困难。

在严峻的形势下,曹仲兰置个人安危于度外,多方联系寻找党组织,并勇敢地肩负起浙医专党支部书记的重任,继续发动党团员和进步青年坚持斗争,经常带着他们于深夜到大街小巷、车站码头散发“倒蒋”传单,张贴标语。他经常鼓励同学们说:“虽然这样做对打击反动派不见血,但可以使反动派头发昏、心发慌。”

19278月,党组织派时任团省委常委兼秘书长的曹仲兰去浙西分水地区(现桐庐县)指导工作,协助建立中共分水支部,这也是桐庐县建立的第一个党组织。曹仲兰亲自参加并主持成立大会,指定濮岩为中共分水支部书记,并帮助分水支部发动群众,实行“二五减租”,组织农民协会,创办农民夜校,对周围群众进行反帝反封建的教育。


大义凛然 以身殉国

1927116日,中共浙江省委机关突然遭搜查,一份地下党机关通讯地址连同其他材料被抄走,里面还有团省委的办公地址。在一份暴动计划的油印品上,醒目地印有团省委秘书长曹仲兰的名字。反动军警立刻“按图索骥”,赶到抚宁巷9号团省委机关。

面对突如其来的持枪者,房内正在紧张油印传单的曹仲兰、徐玮等人清醒地意识到情况不妙。撤退已经来不及,曹仲兰首先想到的是掩护其他同志。他抢先“招认”自己是这里的负责人,其余的人是他雇来抄写和当勤杂工的。但军警还是不由分说地把他们四人都押解到杭州柴木巷看守所。

在森严恐怖的审讯室,任凭酷刑折磨,曹仲兰硬是咬紧牙关,决不泄露党的机密。被转到浙江陆军监狱后,曹仲兰又经历了多次审讯,经受了残酷的刑罚。见酷刑没用,敌人改用威胁和利诱。特刑庭长钱西樵假作关心,阴险地对他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年纪轻轻何苦受这份罪?只要你自首,马上给你自由,交待彻底还有赏。”曹仲兰义正辞严地反击:“谁要你的臭钱,只有革命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钱西樵恼羞成怒,曹仲兰又一次在酷刑下昏过去。

1928年五一节前夕,这是曹仲兰经受的最后一次审讯。钱西樵不相信那个和曹仲兰一起被捕、自称是刚从嘉兴来杭找工作的胡公达(即徐玮)是曹仲兰雇来的勤杂工,怀疑胡公达可能就是真正的浙江团省委负责人。钱西樵很想从曹仲兰处打开缺口,再三威逼曹仲兰交待与胡公达的关系。面对穷凶极恶的刽子手,曹仲兰仍一口咬定胡公达就是他临时雇来的勤杂工。说完又高声疾呼:“我是共产党员,你们要杀就杀!”无奈之下,钱当即宣布判处曹仲兰死刑并强行要他在“判决书”上盖上指印。说时迟那时快,曹仲兰乘机抓起审讯台上的锡制笔架狠狠地向钱西樵头上掷去,吓得钱西樵龟缩一团,十分狼狈。

192853日,遍体麟伤的曹仲兰和徐玮等人一起被押赴刑场。在“打倒蒋介石”“中国共产党万岁”的口号声中,英勇就义,年仅21岁。

烈士虽已远去,但英名永存。今年4月,在绍兴市上虞区梁湖街道曹仲兰烈士故居,浙江大学医学院的青年学子们寻访先烈故地,从红色历史中汲取精神、智慧和力量。“时间磨不灭历史的痕迹,岁月带不走英雄的回忆,缅怀先烈,不忘中华民族初心。曹仲兰烈士的精神激励我们克服艰难险阻,开创更加美好的未来。”2018级博士生张宁在参观结束后感悟良多。

(整编:马宇丹。图片来自网络。)

   参考资料:曹仲兰故居相关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