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在指导文琴交响乐团的同学排练。（摄影 浙江日报报业集团摄影记者 魏志阳 ）
    
    12月1日，一个江南冬日的阴冷天，飘着小雨。记者按约定的时间，到达了浙大玉泉校区永谦剧场交响乐的排练厅，未见其人已闻其声——“要想演奏好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就要先去了解他的一生，就像咱们刚才演奏的那段，每个单音的中间不是用停顿来处理，而是延长，因为那时的他，内心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透过潮湿的玻璃窗，只见一位身材挺拔高大，穿着绿色灯芯绒衬衫的男子正手持指挥棒，不时地停下来，用激昂的声调对着一屋子的人“咆哮”着。想必，他就是于海老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乐团音乐总监，浙大一年一度的新年交响音乐会，今年将由他担任总指挥。
    
    于海，一位将军级别的乐队指挥；中国50周年国庆和60周年国庆阅兵式联合军乐团总指挥。“他是那么‘高高在上’呀……所以，以前我们从来没有妄想过，能请动于海老师来我们这里当一群非专业的本科生组成的乐队的指挥。”浙大文琴艺术团负责老师周聪说。
    
    然而，于海却又是经常把目光投向大学生交响乐团的艺术家。从首届全国大学生艺术展演（下简称大艺展）开始，于海就是器乐类赛事的评委。“全国高校的艺术水平，特别是南方的高校，近几年的成绩在逐年提高，大家有目共睹。”于海说，以前大艺展中排前几名的几乎都集中在北京几所好的大学，可能是因为北京汇聚的艺术人才比较多，资源共享起来也就方便。
    
    浙大文琴艺术交响团没有参加首届大艺展。“当时我们还没有一支像样的队伍能拉出去‘遛遛’，” 周聪说，“因为我们不是专业类的音乐院校，团里的学生都是业余选手。从2009年举办的第二届大艺展开始，我们算是正式参与其中的，不过当时也只是‘打酱油’的水平。”
    
    “说真的，我当时对浙大的演出一点也没有印象。”于海说，“但到2011年10月我再次听到浙大代表团的演奏时，我很震惊，我明显能感受到他们对音乐的理解和享受，所以，我给了全场最高分。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我答应了周聪老师的邀请，来当今年新年音乐会的总指挥，我想知道，浙大的孩子们到底有多少的潜力。”
    
    这次新年音乐会，于海给学生选了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记者赶到时，现场的88名本科生正在演奏第四乐章，“12分钟长的曲子让大家精神饱满，又充满激情，还得符合于老师的要求，然后一口气弹奏下来，还是第一次。”其中一位拉大提琴的学生已经是满头大汗，他说，感觉像跑了1000米长跑一样。“浙大学生的领悟力很强，我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孩子们就能领悟我想要的感觉。”于海说。
    
    当天，排练场还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是正在浙大访问的俄罗斯国家交响乐团指挥米哈伊尔先生。老米先生来自柴科夫斯基的故乡，维亚特卡省卡姆斯克-沃特金斯克。他一坐下来就侧着耳朵、盯着看排练的每一个细节，大概过了5分钟，他就冲周聪老师大喊：“这个人很厉害！”
    
    （潘怡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