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也有江豚？”

“没错，在我国台湾海峡以北广阔的东海、黄渤海水域，生活着一种东亚江豚，它们是长江江豚的近亲。”

清晨6点，在浙江省舟山市摘箬山岛码头，浙江大学教育基金会钱塘江江豚保护基金副秘书长蒋忆耐心解答着同学们的疑问。她要带领浙江大学的学生学习如何观测东亚江豚。

“观测江豚，可不是简单地计数。”蒋忆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江豚观测记录表，向同学们展示，“我们不仅要记录江豚的数量，还有江豚距岸边的距离、水面状况，以及江豚的活动状态等。”

“瞧，那儿有一头江豚出水换气了！”顺着蒋忆手指的方向，大家急切地踮起脚向海面张望。

观测东亚江豚并不容易。“我们现在是迎着朝阳，水面炫光和海面小浪都会造成不小的干扰，因此科研人员也会用无人机来航拍观测。”蒋忆介绍，东亚江豚的身体呈黑灰色或银灰色，每隔十几秒就要出水换气，但出水幅度不大，换气后迅速潜入水下。有时，它们会在水下连续憋气好几分钟，游动位置变化大，很难觅见踪影。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们不用登岛也能观测江豚。”浙江大学舟山海洋研究中心高级工程师肖金星指着崖壁上竖立的摄像头，一脸神秘。他介绍，摘箬山岛位于钱塘江入海口，河海交汇处，鱼类的食物饵料充足，吸引了成群的东亚江豚到此觅食栖息。2020年，浙江省农业农村厅与浙江大学携手，在岛上建立起我国东海区域唯一的江豚观测站。借助摘箬山岛上的摄像头，科研人员就可以通过手机或电脑终端远程观测江豚了。

“哇！那边有一头，那儿还有两头，是不是母子豚？”海面上的每一点“风吹草动”，无不引来大家阵阵惊叹。同学们记录观察数据的同时，更真切地感受着来自海洋的脉动……

《光明日报》 2024年3月25日 16版